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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文化层面反思大国军事兴衰:思想要走在战争前面

1、思想是历史的脉动

德国是欧洲大国中实现现代化较晚的国家,也是近代中国的“军事教官”,颇具他山之石的“端详”价值。

在雄图大略的腓特烈大帝死后,统一的普鲁士仿佛失去了灵魂。全社会到处弥漫“软乎乎的幸福主义”和“懒洋洋的乐观主义”,军队将演习变成演戏,将军事文化“文艺”化,结果在1806年与用新式建军思想武装起来的法军对阵时一触即溃。拿破仑在大军团的第22期公告中写道:“像是秋天的薄雾遇上了冉冉升起的阳光,普鲁士军队就这样消散了。”

形式主义的背后是老气横秋的惰性。普鲁士素有尚武传统,但在长期的和平岁月中,军官队伍已经非常老化。有资料显示,当时142名普鲁士将军中有4名年逾八旬,13名将军79岁, 60岁以上的将军有62名。而打败普鲁士这一年,拿破仑才37岁。在法国大革命和军功制度激励下,年轻的法军军官充满了建功疆场、争当元帅的豪情。

26岁的上尉克劳塞维茨在这次战役中做了俘虏。对照生龙活虎的法军,他看到自己国家军队战败的主因:中高层军官很少认识到战争样式已发生根本性变化;军官们更在意自己的军衔和社会地位而不是作战;在演兵场上无休无止地重复操练,只会使“军队的精神”变得“完全不好战”。

80多年后,几乎和普鲁士一模一样的悲剧发生在晚清中国。甲午战争失败后,北洋水师将领反思:“我军无事之秋,多尚虚文,未尝讲求战事。在防操练,不过故事虚行”“徒求其演放整齐,所练仍属皮毛,毫无裨益”。

普鲁士比晚清中国幸运的是,在军队和国家惨败中涌现出的战略家很快受到国家重视,卧薪尝胆以图东山再起。克劳塞维茨从战俘营出来,进入普鲁士军事改革委员会,参与设计新型军队,并在7年后参加了打败拿破仑的滑铁卢战役。之后,他以毕生的精力研究战争,试图以军事理论创新和精神激励,破除曾经导致自己国家蒙羞的军队思维僵化和意志低迷。曾任德军参谋长的施利芬说,“通过它(《战争论》)造就了整整一代杰出的军人”。

站在克劳塞维茨思想的山峰上,老毛奇设立参谋本部,大大提高军事效率,并把最新技术革命成果引入战争。军事制度的划时代创新与“普鲁士的铁路政治”相结合,为德国赢得了欧洲第一军事强国的地位。在原有军官团精通军事理论、严格训练、意志坚定等军事品格的基础上,重视战略家和最新技术革命的军事应用,成为德军的新传统。

来源: 解放军报  编辑: 蔡励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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